第(2/3)页 韩渝换上便服骑着小轻骑载上学姐并没有直接去四厂镇,而是先去车站警务室和白龙港客运码头的候船室转了一圈,再去船闸看了看,这才前往四厂。 韩向柠看着路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景色,好奇地问:“四中队的房子现在谁在用?” “那不是四中队的房子。” “我知道,原来是四厂水利站的。” “南面河边不是有个水泥预制场么,预制场的老板越做越大。以前不要办公楼,现在有钱了想要,四厂镇政府就把房子卖给人家了。” “那二师兄他们搬哪儿去了?” “搬到了四厂镇上。” “我们等会儿可以去找找他,正好认个门。” “不能去。” “为什么?”韩向柠不解的问。 韩渝看着远处的大桥,轻描澹写地说:“二师兄现在跟四厂派出所在一个院子里办公,石所和黎教前几天跟我借钱我没借,一定不高兴,如果见着了会很尴尬。” 学弟有多么抠门是出了名的。 以前只是自己节俭,现在发展到在公款使用上也很抠。???. 韩向柠并不担心他得罪领导,毕竟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,他有一抽屉的证书,去哪儿没饭吃? 不夸张地说,不管去哪儿混得都不会比在公安系统差。 但想到学弟之所以变得如此抠门,不只是出于工作需要那么简单,也是不想辜负他师父生前的重托,低声问:“为了修船得罪那么多领导值得吗?” “值得。” “可这么一来就没人喜欢你了,不但领导不喜欢,所里的同事也不会喜欢。” “我知道,我不在乎。” “真不在乎?” “我走得路跟他们不一样,他们不理解很正常。” 韩向柠都哝道:“在地方公安局做水警,这条路太难走。你跟你师父不一样,况且时代变了,就算你师父健在,我估计他也走不了多远。” 关于这个问题,韩渝想过无数次,早就想明白了。 他回头看看学姐,感慨地说:“这事我想过,师父健在时也帮我分析过。他如果没患上骨癌,就像你说的时代变了,他可能走不远,但我能走远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 “我会开船修船,我有好多证啊。而且我过去这些年,说是陵海公安局的民警,但事实上干得是航运公安的工作。” 从滨江港公安局到长航东海分局,再到东海海运公安局,现在回来了又继续跟长航公安滨江分局白龙港派出所守望相助,继续跟白申、白浏号的乘警队打交道…… 仔细想想,学弟与其说是地方公安,不如说是港航系统的公安。 韩向柠正觉得搞笑,韩渝又感叹道:“在别人看来我跟师父当年一样被边缘化了,其实有失必有得,我得到的比失去的多。” “你得到什么了?” “陵海公安局跟水上分局不一样,我跟罗文江更不一样。你知道在陵海公安局想做中队长有多难么,大师兄做中队长的时候虽然也很年轻,但他是在师父还有余威的时候做上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