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脸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表情,却又不知该怎么发,该对谁发。 于是焦灼疼痛的没了办法,情绪越来越流于表面。 “什么时候开始的。” “做了几次。” “怎么做的。” “几个人。” 我定定望着他,什么叫做了几次,几个人。 几个人是什么意思。 泪水铺满眼眶,心如刀绞,我低声,“只是与你一个人,另外一个是意外。” “多意外。”纪凌修逼问,“意外了几次。” “纪凌修,先把婚礼走完行吗?莫要叫人看了笑话。”我克制着心伤,理智道:“事后,我会一五一十跟你坦白,半点不隐瞒。” “一次怀上的?”纪凌修似乎陷入一种近乎偏执的情绪死角,轻薄笑了声,“你与我初次同房的时候,那么多的血都是那个男人造成的?” 他薄唇抿成了屈辱的线条,愤怒的狠戾跳跃苍白的眉间。 我脸色越来越苍白,定定望着他,纪凌修的理智似乎正被愤怒一点点吞噬,他全然不顾颜面和大局了。 是了,那个混血小姑娘当众撕开遮羞布那一刻,他就颜面扫地了,他放任自流,不再做任何回旋的努力,亦不想粉饰太平,这婚注定结不成了。 那把插在他心上的刀,亦生生剖开了我的心扉,疼痛难忍。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,婚礼现场躁动不安,宾客坐在不远处的贵宾席上,翘首四顾,钢琴礼乐优雅蔓延,遮住了我跟纪凌修的声音。 “你不想结婚了是么?那好。”我颤抖地摘下头纱,取下婚戒,“一会儿你来神父的祷告室,你想知道什么,我都告诉你,全都告诉你!” 我提着裙裾,转身离开。 贵宾席微微轰动,那名元首大人愣愣看着我,站起身。宁乾洲漫不经心坐在座椅上,咬着一根烟,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。 似乎对这场无聊的家庭伦理剧毫无兴趣,甚至有种浪费了他宝贵时间的不耐感。 纪凌修苍白着脸扼住我胳膊,猛然将我扯了回去,他正要说什么,忽而眉目微抬,看向我身后的方向,变了脸色,“妈……” 只听“砰”的一声枪响,我背部一阵刺痛。紧接着纪凌修猛然拥我入怀,携我转身,用他宽厚的背部替我挡住密集射来的子弹。 纪凌修的妈妈像是疯了那般,双手握着手枪对着我连续开枪。 于是,那些子弹尽数打进了纪凌修的体内,他紧紧护着我,偶有子弹穿透他身体的同时,亦洞穿了我的身体。 “凌修……”我倚在他的怀里,粗重喘息,流着泪惶惶然看着他,“纪凌修……” 我慌张检查他胸口的伤口,“纪凌修……” 纪凌修大口大口吐着血,有种伤到极处的恨意,喘声,“如果有下辈子,不要再遇见了……” 他整个身体靠我撑着,还想要说什么,混乱的枪弹中,不知哪颗流弹飞射而来,射穿他的头部,他重重晃了一下,悲哀而又深深看了我一眼,踉跄倒在我身上,我撑不住他,随他一起重重摔倒在地。 “凌修……”我惶惶然轻轻唤他,“纪凌修,纪凌修……” 我慌乱从地上爬起来,匍匐在他身上,“纪凌修,纪凌修……”一遍又一遍唤他,“你不能有事,不能有事,你看着我,纪凌修……” 我慌张用手捂住他的出血口,扯下裙摆边缘,给他止血,他身上有那么多枪伤,这一刻,所有学过的医理专业知识似乎全都失效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