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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果让老师看到，被他一手教导大的她，被人欺负成这幅鬼样子，姜暖恨不得一头撞死才好。

    “只要白绾灵醒过来，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男子紧盯着她的双眼，忽然说，“即便白绾灵醒过来，他们对你的恨意也不会减少，甚至更多，只要那些人一天不消失，他们就会一次次的伤害你，仇视你，直到……彻底毁了你。”

    随着他的话语，姜暖的脸一寸寸变白。

    她不是不知道，他说的是事实，只是……

    男子看着她泛白的脸色，声音软了下来，“暖暖，告诉我，你在怕什么？”

    姜暖眨了一下眼睛，卷翘的睫毛垂下来，片刻后，才低低地说，“我答应了一个很重要的人，这一生都不会让自己的手，沾上血色。”

    男子脸色蓦地一白，喉咙里涌上几分腥甜。

    姜暖低着头，看着自己细白漂亮的双手，未曾发觉他的异常，自嘲一笑，“大哥哥，我这样……很没用吧？我明明知道，无论是姜千雪，还是白绾灵，只要她们还在喘气，还有能力报复，就不可能放弃毁掉我的机会，可是我始终……”

    始终忘不了那个偶尔在梦中出现的声音，他是那样的温柔，又是那样的干净，纯粹到她就连想起他，心都会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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