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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司明镜偏头询问常淡然，常淡然点点头。

    陈老太太立刻翻身转过来，恨铁不成钢的对小姑娘说：“你求她，这是想害死你奶奶，中医都是骗人的，你叔伯不打算给你奶奶治病了，你还想直接把你奶奶害死，你们这一家子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陈老太太骂得太严厉，小姑娘年纪小，绷不住，但她忽然给司明镜跪下来，说：“司小姐，求求你了，我奶奶严重肾衰竭，医生说只能做透析才能保命，可是我几个叔叔不同意给奶奶做透析，现在……现在，除了您没有人能救我奶奶，求求您了……”

    司明镜听明白了。

    小姑娘的奶奶病得很严重，肾衰竭，只有透析才能保命。

    但透析是一件消耗家属耐心和金钱的事情，老人的几个儿子商量一致，不做透析了，就是让老人等死的意思。

    司明镜看小姑娘满眼眼泪，心生怜悯。

    她将小姑娘扶起来，说：“别哭，别吵醒你奶奶。”

    小姑娘立刻收起了眼泪，一双绝望又渴望的大眼睛盯着司明镜。

    司明镜心中一软，她先征询常淡然的意见，毕竟这里是医院，还是西医院，在没有真的医生的同意，她贸然来抢生意，是很没有职业道德的。

    常淡然也知道这位老太太的病情，除了透析便是等死，现在家属不愿意做透析，他们作为医生能做的已经不多了。

    透析的话，一个星期两次，一次六百块，需要有人陪着老太太来医院，还需要有人出钱，有些家庭的子女是不愿意的，不是说没时间就是说没钱。

    常淡然说：“明镜，你试试吧。”

    司明镜答应道：“好，我看看，但未必就能治你奶奶的病。”

    西医没办法，不见得中医就有办法，司明镜从来不妄自菲薄。

    小姑娘听到司明镜肯给奶奶治病，立刻擦干眼泪破涕而笑：“谢谢司小姐，不，谢谢司医生，谢谢……”

    司明镜拍拍小姑娘的肩膀，随后坐下来，给老太太把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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