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巴争皱眉,天机不可泄,同样的话他也曾说过,且不只一次。 卦象中是有一些事情不可以说出来的,说出了便是泄天机,对他没有任何好处。 那位师尊就曾经说过,如果把卦象所示的所有事实都讲了出来,那便是公然与老天作对,老天不会放过你。 所以,卦可说,却有选择,要给世人留下生活的余地,而不是把所有还未发生的事情都讲出来给他听。 所以,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淳于傲他早就卜出他最后的结局是挫骨扬灰,也没有告诉淳于傲,未来的歌布,将会繁华锦簇,却与他没有半点关系。 “我明白了。” 他有些失落,但仍不甘心,又问了句,“那如果不说天机,只求你告诉我,未来的路应该怎么去走,行吗?” 她想了想,反问:“风家的高人不是告诉你该如何去走了吗? 你忘了?” 巴争茫然,想了半天想起一句话来:“你是说,辅佐明君?” 她点头,“对啊,辅佐明君,是为你一生己任。 怎么着,你认为我不是明君?” “非也!” 巴争急着摆手,“非也非也,你是明君,你登基那一天我便卜过一卦,虽卜不出你任何,但却能卜出歌布自此雨顺风调,国泰民安。 所以你是明君,只是,只是……”他有些慌乱,不知该如何说下去。 白鹤染将他的话给接了过来:“只是你不知道我还愿不愿意留你,是吧?” 巴争点头,“对,因为我所依仗的风家天卦你尽掌握,那还要我何用? 何况我卜不出与你有关的任何,将来你是凶是吉,我都帮不上你。 一个帮不上国君的卦师,还有何用?” “我尽掌握?” 白鹤染对此十分不认同,“我其实只懂皮毛,最多就卜个刮不刮风下不下雨,且就连这些我都是不愿意去卜的。 说实话,要不是听说了你在歌布,我都忘了我还有这个卜卦的本事。 从东秦来时卜过几回,用的还是从地上捡来的石子。” “捡来的石子?” 巴争苦笑,“我所用卦子都是精心挑选的,你却只随手捡来石子就能卜卦,可见你在卦象上的造诣,要高于我。” 她摆摆手,“高不高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并不愿意做这些事。 一个国家的兴衰要靠卜卦来知晓,这件事情我从根本上就是不赞同的。 我这个人不是很信命,虽然自己也逃不过命数,但如果做什么事之前都用卜卦的方式先行知晓了结局,那这一生岂不是活得太无趣了?” 她给他举例子:“比如说你清早醒来,一睁眼就知道这一天会发生什么事,出门会遇到什么人,那个人会同你说什么。 又或者每日与你相处的之人你都知道他们最终的结局,都知道他们这一生会有何遭遇,那你该如何与他们相处? 会不会觉得自己是老天爷,看尽一切?” 她伸出手去扯了一下巴争的头发,“意外和明天,谁也不知道哪一个会先到来,这才叫人生。 而从前歌布历代国君们依靠卜卦所走的,那不叫人生,那只能算是照着剧本在演戏。 开头什么样,结束时什么样,都写好了的,演下去就行了,无趣至极。” 她说这话时,一脸的嫌弃。 巴争却连连摆手,“并没有那样精准详细,只能卜个大致方向,知结局,少知过程。” “那更无趣!结局都知道了,过程还有意义吗? 我不要过程,我只看结果,所以巴争,风家是风家,你是你,你想走这条路我不拦着,但是我必须告诉你,这条路并不好走,即使是风氏一族,自此能纵横潇洒数千年,却终有一天也逃不过一场劫数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