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巨大的人流几乎要将他们挤散,蓝韫宜冷着脸,绷紧了下颌线,又猛地将匕首往前一捅。 楚桓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,嘴唇疼的发颤,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 他的眼前几乎是一片空白,抖动的瞳孔一动不动的望着蓝韫宜,眼睛失去了焦距。 为什么? 为什么? 为什么…… 蓝韫宜缓缓松掉了手中的匕首,又任由着人流把自己挤散,她冷漠的眼眸在熹微的日光中反射着微光。 蓝韫宜垂眸注视着自己满手的鲜血,沉默了许久,又发出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噗笑。 “为什么?楚桓,你去地狱问吧。” 轻轻的声音随着风,缓缓飘向远方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蓝崇洲自从离了蓝府之后,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了。 他夜里就在衙门的角落里铺上一层床褥,白日洗漱完了之后,穿着一身不合身衣裳,便早早的去了城门口当值。 因为他赫赫有名的身份,衙门里的人几乎不跟他来往,蓝崇洲也不主动讲话,每天当差时总是认真而沉默着。 只要一想到蓝韫宜,他那双深深凹陷的眼眸,便会浮现出平和的笑意。。 不过守卫里还有一个人,名叫熊浪,是蓝府管事婆子的儿子,他凭着蓝府的名头,当了守卫的头头,管着手下十几个兵。 他跟着蓝崇洲也算是相熟,不过从前是主仆的关系,此刻他反倒成了蓝崇洲的顶头上司。 不过蓝崇洲不在意,他虽不理解,可对着蓝崇洲还算是有几分关照,和他当差的日子,蓝崇洲的话也会多些。 今日又轮到蓝崇洲和熊浪在城门口看守。 远处远远驶来一驾马车,马车四角的缀以玉石作装饰,马车缓缓行驶,玉石便碰撞着、叮咚作响。 待马车行驶到城门口,门帘一掀,里头便大摇大摆的伸出一只手:“这是令牌。” 令牌上赫然写了季府两个大字。 那是礼部侍郎季大人的令牌。 蓝崇洲看着眼前的令牌,却不动如山的开口:“按照历法,出城的马车需要士兵盘点车内的人数,查证车内的安全。” “我他娘的是礼部侍郎的嫡子!” 里头的人听着蓝崇洲冷漠的声音,也陡然来了气,他猛地掀开帘子,随意的收拾了一下凌乱的衣裳,便钻了出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