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披麻戴孝-《我们是来自北方的狼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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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高峰说,“一个方面。主要是怕他们有了车,追上咱们。”

    鲜北拍了高峰的肩头一下说,“我也是这个想法!”

    高峰美美地看了鲜北一眼,当空甩起一声鞭响,叫了一声,“架!”

    两匹马放开了脚步,跟着前边慕彤赶的车,疾驶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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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差不多一个时辰,前方出现一座城池。慕彤叫停了马车,走过来,对鲜北说,“首领,前边有一座城,我们进不进去?”

    鲜北跳下了车,走到前边看看,说,“这好像就是那个老翁说的澧浦城。”

    慕彤说,“一般是,咱们能进去吗?”

    “咋呢?”

    慕彤说,“我听那些魏国人的口气,相当反感咱们秦国人,进了城里再惹了麻烦事,可不像在野外,打马就跑啊。再说,高峰抢的那辆车,车主没准就是这城里的人,他们要是怎么返回到城里,知道咱们在城里,不是麻烦的事吗?”

    鲜东和鲜西、鲜南也都来了,他们大家商量了一下,一致认为,不能进城,想法绕过城去,在城北找一个僻静之地,再埋锅造饭,歇人歇马。

    鲜北说,“听那老翁说,‘澧浦河绕城半匝’,想来它的另一向,定会有路环绕。这样的边塞小城,不知征战几次了,四门都会通有路径。”

    大家都同意鲜北的分析。

    “还有,”鲜北说,“我们这一身也太分明了,一眼就让人看出咱是秦国人,要装饰一下。”

    大家问,“怎么装饰?”

    鲜北问,“当下年代家里要有亲人去世戴不戴孝?”

    大家一时没有明白,追问后,才知鲜北说的意思,就说,“戴呀,头上缠着,腰系着白布条。”

    鲜北右拳砸在左掌心里,说,“这丧葬习俗竟然传了两千多年!好,我看我们那辆车里有好多匹白布,扯下几条,赶车的,坐在外边,别人可以看到的,都缠上白布,伪装成奔丧的车辆,掩饰咱们这一身秦国的服饰,蒙混过关。”

    鲜东犯难了,“他们谁能干哪?”

    鲜北眨着眼,很不理解,说,“怎么不干?”

    鲜东吭哧了两声,说,“那不等于诅咒自己的亲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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