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嬴扶苏伸手,向赵高要回自己的宝剑。 并在始皇帝眼前,以赵高刚才将其宝剑缠走的宦官服袖子,将宝剑上的鲜血尽数擦拭干净。 始皇帝冷眼观之。 赵高没有得到始皇帝命令,不敢妄动,恭敬站在原地。 但他不动,不意味着嬴扶苏不动。 擦拭干净宝剑后,嬴扶苏手腕翻转,剑锋在空中划出一个不规则的半圆,落在了赵高脖颈之上。 本已擦拭干净的宝剑,又沾染上一丝血线。 随始皇帝而行的盖聂眼中流露一丝不解:这剑不白擦了? 赵高脖子侧方有疼痛感传达入其脑海。 大秦中车府令还是一副恭敬的模样,似乎此刻要被枭首的不是他一般。 “你要做什么。” 始皇帝没有要嬴扶苏将宝剑拿下,只是冷声发出问询。 但随着始皇帝声音自喉咙间钻出,那股生杀予夺的帝王之威也随之释放,常人会不自觉地丢掉宝剑,跪倒在地。 嬴扶苏此刻怒意勃发,兼为始皇帝长子身份,有着双重buff加成。 其被始皇帝帝王威压一冲不至于跪拜,却也免不了受些影响。 嬴扶苏持有青铜剑的手微微颤抖,带动了搁放在赵高脖子侧方的青铜剑也微微颤抖,那丝血线变粗变长。 赵高感受到更大疼痛感,其面部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,依然是恭敬异常,就像他能切断痛觉神经一般。 “行玺符令事不只是誊写圣旨,扣盖玉玺,宣读旨意。还有在陛下旨意有误时及时劝谏,加以指正,避免陛下犯错的职责。” “这道圣旨发出将使秦国臣工畏惧,使陛下得残暴名声,是天下书生对秦国心生恶感。行玺符令事不加劝谏,还要发行,此为渎职。为臣者畏死不尊陛下,留之何用。” 被宝剑砍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线,赵高神情依旧恭敬。 被宝剑在伤口反复摩擦,快刀子割肉,赵高神情没有变化。 但听了长公子嬴扶苏说了这么一番话,赵高忍不住了。 他眼睛瞪大,嘴角也开始抽搐,早被拿掉行玺符令事一职的他在心里怒吼。 你砍行玺符令事,你去砍盖聂那瘟神啊! 你砍高做什么?高又不是行玺符令事! 盖聂:……行玺符令事要做这么多事? 始皇帝那身威压有些许凝滞,冷冷地道:“赵高不是行玺符令事。” 千古一帝指了指其身后这次不主动出声,也不站出来的某位剑圣。 “盖聂为新任行玺符令事。” 嬴扶苏表情无丝毫变化,他甚至都没有抬眼去看盖聂一眼,就好像他没有砍错人。 “此重要乎?陛下此刻应关心的是此道圣旨发出将对秦国造成何等变化。与之相比,些许个人性命,算得了什么。” 虽然嬴扶苏表情没有变化,但只要是個人就能听出嬴扶苏语气中浓浓的嘲讽意味。 长公子这次真的不一样,这言语方式一点也不儒家,看来真的是被刺激到了。 大部分秦臣暗中想着。 大哥开窍了,我又没机会了。 三公子嬴将闾小脸一耷拉,一张小嘴疯狂炫食物。像往日一般,化悲愤为食欲。 第(1/3)页